發佈日期: 2018年11月1日
2016年7月
老婆自從2016年三月轉用AZD9291 至今,她的病情一直在超穩定的狀態中,CEA下降至稍高於5,幾乎達正常水平。覆診方面,是陳林教授和陳亮祖醫生雙軌進行,診斷方面仍是以陳林教授為準,陳亮祖醫生則主要為了取藥,亦作諮詢第二意見。他們的覆診約期要仔細協調,原因是陳亮祖醫生也需要驗血報告去申請藥物,因此,老婆先到PWH 抽血,他只要登入醫管局的系統便可看到報告,免得要她抽兩次血。這個模式在這年一直維持着。坦白說,要看兩個醫生,對我來說負擔比較大,因為除了年假在加倍消耗外,工作的進度難免亦受到影響,所以我盼望能轉回PWH取藥,然而,陳林教授說這時要循PWH申請還是很困難,因為要通過政府審批的程序不容易。看來要「回歸」PWH,仍是遙遙無期。
七月的覆診,陳林教授請了假,老婆被分派到其他醫生,平日聽慣了「請進9號房」,這次卻是「請進X號房」,起初我倆還以為聽錯,直至看見他真的不在9號房內,才疑惑地往鄰近的X號房去。
發佈日期: 2018年10月28日
2016年7月
從上月至今,我經歷了一件奇妙的事。
最近一年以來,住在我們下層的鄰居經常打麻雀,由於他們的客廳跟我們的是相鄰的,所以他們竹戰的聲響總是清晰地傳來。剛開始時,他們大概每星期打一兩日,時間亦不算很長,反正沒有超出我容忍的極限,便沒有在意。可是,近幾個月以來,他們漸漸變本加厲,不但幾乎每日都開局,並且從早到晚,通宵達旦,有時甚至播放音樂,談笑之聲不絕於耳,實在不勝其煩。我擔心長此下去,老婆會無法好好休息,所以,我要出手做點事了。
我反覆思量,雖然他們確實很滋擾,但聲浪未達到違反有關嘈音滋擾的條例,相信警方受理的機會不大。從另一角度看,他們可能是違法租借自己的單位給別人打麻雀,這樣便有可能違反相關的賭博條例,為搜集證據,我詢問過大廈的管理員,但他說沒有留意到有陌生人三五成群地出入,然後,他補充說我所指的那戶人家是八旬老夫婦,平日打牌的人都是同一批住在附近的朋友,為的只是解悶。如此說,聚賭的假設似乎又不成立。
發佈日期: 2018年10月21日
2016年6月
家傭R 被逐後,我們的家忽然回復到昔日的模樣,工人房變回雜物房,家裏再沒有外人。雖然我們是真實地度過了短短45天家傭同住的生活,卻又像從未發生過般,感覺很是虛幻。我是個不容易適應轉變的人,總是需時方可調整過來。
以後的一段日子,當我經過那些外傭聚集的地方時,都會不其然地稍加留意有沒有R 的蹤影,大概是好奇心的驅使,想知道她被逐後的去向吧。其實,我向來對香港這個怪象極為不滿:每逢公眾假期,很多公共場所,都被外傭佔領了,無論是天橋底,有蓋行人通道,甚至維園,充斥着三五成群在野餐中的外傭;中環的環球大廈周圍,北角的城市花園外等等,外傭絡繹不絕地進行大量貨物交收。這不單是擠佔了香港人原有的活動空間,說這是影響巿容也實不為過。歸根究底,就是有太多盲目聘請工人的家庭,還有一個對此視若無睹的政府。從前我家沒有工人,作為受害者的我,當然能理直氣壯地指責,可是請了R後,我也成了個「共犯」,對此只好噤聲。然而,外傭對香港所帶來的是好是壞,亦難一概而論,片面地説她們一無是處似乎又不公平。誠然,正因有外傭,香港女性就能出外工作,讓她們在職場上繼續找尋夢想;可是,環視世界其他發達國家,沒有外傭,生活也是如常地過;聘請外傭的確是簡單的解決辦法,但把照顧子女的責任假手於人取捨得來的方便,我至今仍難以認同。
發佈日期: 2018年8月12日
2016年6月
按照我倆的計劃,大清早我媽先接走兩個女兒,免得稍後如有突發情況會嚇壞她們。接著我便邀請 R 和我倆一起外出吃早餐,她彷彿察覺到不對勁,我說打算跟她再談談這月以來的表現。其實,我是擔心假如在家裏解僱她,她發難的話會很難應付,搞不好她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跟我對峙,那時我倆便束手無策了。補充一下,她之前在香港八年間一直學習跆拳道,估計我不會是她的對手。因此,我倆把 R 帶到附近一間餐廳,請她吃一頓「最後的早餐」。
另一方面,老婆約了她的舊同事兼好友MM前來助陣,亦好替我們作一個見証人,MM正兼程趕過來。
發佈日期: 2018年8月1日
2016年6月
家傭 R上任才一個月,問題已逐漸浮現。
最初R的工作態度甚為熱誠,清潔家居方面尚算滿意,每天老婆接送兩個女兒上學放學,都會帶同R幫忙背書包,或去購物時幫忙拿東西,減輕了她的負擔。由於 R說不擅長煮飯,我媽用心教她,多次示範又從旁指導,這時總算煮出一盆像樣的蔬菜。
說實話,相比一般的香港家庭,我認為R的工作量肯定不算多,她既不用照顧小孩或老人,亦不用預備早餐和午餐,晚餐亦只需預備其中一部分。另外,逢星期三我都在家工作,老婆上午外出做運動時,因為知道我不想 R留在家,會讓 R出外半天自由閒逛,等同於額外放她半天假。每天下午 R的家務很少,老婆甚至容許她午睡或看書。晚飯後,R 把碗碟洗乾淨後,大概九時半便可回房間,關上房門休息。
發佈日期: 2018年7月25日
2016年5月
為了聘請家傭,老婆早在去年底已啟動了招聘程序,着手找尋合適的人選。這是第一次請工人,我倆都沒有經驗,剛開始時曾試過經中介機構,跟幾個外傭進行過面試,然而就是遇不到合意的,每個應徵者看起來都充滿誠意,但上任後會否貨不對辦?老婆一直有看外傭僱主的討論區,僱主的留言都是負評居多,到底是香港人比較挑剔?還是外傭的質素如此低下?
過了不久,老婆為了省回中介的費用,改為直接在外傭自薦的網站找人。去年12月,我倆在家約見了一位即將完約的家傭R,順便讓她實地視察一下工作環境。聽她的說法,她原定今年約滿後便回菲律賓,但家鄉的房子不幸被颱風破壞了,需要錢去修葺,唯有再留港工作兩年,可是,舊僱主已在她決定離職後另聘新的工人,所以她急需我們這份工作。我倆信納她的解釋,而且她的態度非常友善積極,表示很滿意我們的家居,亦似乎沒有不良嗜好。她信奉天主教,逢星期日都去望彌撒和參加跆拳道班(似非在天橋底席地「野餐」的外傭)。我倆都認為她是合適的人選,唯一的問題是她要求跟前僱主正式完約後,先回菲律賓,直到五月才上任,我們對家傭的需求不算迫切,於是同意了。
發佈日期: 2018年7月6日
2016年5月
我倆習慣在晚上把廁所的燈整夜亮着,一來兩個女兒怕黑,二來如果漆黑一片,半夜起床很難在家中走動。然而,這幾天廁所的燈泡燒掉了,一直沒空去更換。
有一晚半夜時分,我醒來摸黑上廁所,然後跌跌碰碰地走回睡房,途中冷不防被一件雜物絆了一交,摔倒在地台床的階梯上,隆然巨響,我頓感膝蓋的關節劇痛,全身好像癱瘓了,動彈不得。我嘗試自行療傷,伸手去揉痛處,意識卻漸漸模糊起來......
「老公!老公!你醒醒,不要嚇我呀!」有人邊叫邊輕輕拍打着我的臉,我勉強睜開眼,看見有一婦人惶恐地呼喚着我。
原來我剛才痛極昏倒了。